第40节(1/2)

作品:《师父心悦否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哦,”遥舟嘴边露出抹淡笑,失落道:“可惜,已有道人捉了那邪祟去,否则我可真想看看。”

    她望着刘平,眼中渐有冷光,“不过虽为邪祟,想以前许也是可怜人,死后有怨才不得善终,在人间痛苦漂泊,也是可怜,可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话音戚戚,绕在刘平耳边,许久不绝,惊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,慌忙抬头去看,却发觉遥舟已经牵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衫少女,缓步踏出了这家小馆。

    第二十九章

    夜深更重,月光凉薄,沁阳城正门之内,围墙边上,颇避人眼目的一处小地方,溪涯正负着个小背囊,与遥舟并肩而立,二人都无话,只安静等着。

    不远处那正门口上,有巡逻的差役打着灯来回行着,如今早已过了出行的点,如今城门紧闭着,任何人不得知县手谕,不得外出。

    莫如笙带着飘飘忽忽的孟韫芳来寻她们二人时,偷偷从树林里望了几眼差役,小声问遥舟:“现儿是城禁之时,正门看的严,,咱儿定是出不去,遥舟姑娘,你不是要让我们在这处等到明个儿天亮吧?”

    如今是深秋,她穿着一身单薄公服,正瑟瑟发着抖,师徒二人有真气护着,倒是不觉寒,孟韫芳又只剩个魂儿,也觉不出秋日 yi-n 冷,便就只她一人挨着冻。

    遥舟望着她淡淡一笑,缓缓摇了头,却并未解释什么。

    溪涯见她发抖,便取了背囊下来,从其中取出一件厚绒袍子,递给她,体贴地道:“莫姐姐,给你,快披上吧。”

    莫如笙赶忙接了袍子过来,连声道谢,披了袍子在身上,还未缓过来劲,却听得遥舟淡淡道了句: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如何离开,正待要抬头去问,却只见身边忽地有层层金光冲然而起,裹了几人而去,身边万物飞逝掠过,她依稀见着了自己平日介去过的街坊村镇,却是转眼便闪走,甚有几分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未有几何,金光忽地一顿,身边飞逝景象蓦地定住,她未站稳,身子向前处一倾,差些半跪下去,被孟韫芳轻轻扶了住。

    眼前已不见沁阳城的围墙荒树,而是一派荒草萋萋,不远处还见着条甚涓涓的河,在清晖月色下隐隐泛着微光。

    她眼睛都看直了,张了口,差些没忍住就要惊呼出声,被孟韫芳捂住了口,悄声在她耳边道:“莫出声,不远处有人呢。”

    河边不远有个甚简陋的草屋,落在一小山坡之上,被秋风吹得飒飒直响,除了这草屋,往别处去看便再看不见什么屋舍。

    四人向着那草屋而去,行到近处一看,其中却是无人,只堆着些干柴木头,想是谁家用来做柴房的。

    再往坡上走,就别有洞天。

    越过这草屋而去,不远处直立着一个红漆木的拱门,拱门其中便是个甚大的村子,村中房屋清一色的黄土砌墙,稻草为顶,木栅栏围成了院子,如今夜深,放眼看去已是黑漆一片,隐约听见有谁家的狗在睡梦中低声呜咽一句。

    拱门之上有个牌子,上边写着二字:长康。

    四人到此也不过才刚入半夜时分,村中无人守夜,便也无人看见她们。

    遥舟沉下心神,略算了算,便携着几人到了村中一处颇富足人家,其间四座黄土屋子,和着个牛栏鸡棚,院中拴着只大黄犬,正伏在地上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孟韫芳脸色甚平静,对着院中景物看上几许,回头望着遥舟,略迟疑地问:“这处便是了?”

    遥舟回头,面上莹润,带着抹淡笑,却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,只柔声道一句:“你先隐了身形。”

    孟韫芳默然,许久才轻叹了声气,神色复杂地望着屋中那寂静安详之景,半晌才退了一步,静立在莫如笙身后,身子缓缓消失了去。

    遥舟这才上前几步,在木门旁站定,伸手敲了敲门槛。

    沉闷的敲门声响遍了这座小院,先醒来的是那只大黄犬,它四爪蹬动,在地上翻滚一下,半趴着抬了头,朝着三人望了一眼,瞬时就呲起牙来,对着大门狂吠不已。

    遥舟瞧它一眼,只见它面色不善,恶狠狠地盯着自个,一口尖锐獠牙外露,似是要冲将上来,她心中甚有几分忌惮,便轻步退到溪涯身后,拍她一下道:“这家犬好生凶恶,溪涯,师父不怎与家畜对付过,全交由你了。”

    溪涯回眼看她一下,只当她是害怕,便拍了她的手,道一句莫怕,这才上步去看。

    屋中主人只道黄犬乱吠,便于半醒之中出声呵斥,却许久都不见黄犬住口,这才没由子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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