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露了自己苦苦隐瞒的身份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秦艽心中百般纠结,商陆全然不知,她只是被秦艽再次开口的声音拉回了注意。

    商陆的关注点从来与别人不同,在确认了秦艽的真实 xi_ng 别之后,她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秦艽欺骗了她这件事,亦或是先前秦艽打飞糕点的原因,她注意到了秦艽的声音。

    确实是属于男人……属于少年的声音,却沙哑的不像话,不止像是许久不发声,而仿佛是喉咙被人生生刮下了一层似的。

    ——确实是受过伤的喉咙。

    这一刻商陆那颗圣母般的热心肠又占据了上风,回想起秦艽说过族里复杂的情况,还有连日来的见闻,或许秦艽也并不是完全在骗她。

    至少秦艽与秦家的矛盾并不是说笑的,若秦艽是被逼着当起了女子,说不准秦家的恶 xi_ng 更令人发指。

    商陆靠着直觉在江湖混日子,除了苏叶那一遭便没出过什么岔子,她也更信任自己的直觉,而不愿轻易地以恶意去猜度别人。

    所以在秦艽还在忧心商陆会怨恨他的时候,后者的思绪已经跑到了他在秦家所受的苦上了。

    如果秦艽曾经说的是真的,那么秦家对他做过的事只会更过分。

    商陆比秦艽更快地接受了这个现实,饥饿感让她的视线落回到先前被打落的食盒上,糕点落了一地,让商陆觉得有些惋惜,但她也知道轻重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能吃?”商陆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啊?”秦艽呆住,没想到商陆的思绪跳得这么快,愣了一会儿后,他还是乖乖地答,“里面有毒。”

    “有毒?”商陆一惊,回想起先前那位秦小姐一副天真的话语,忽觉得一阵寒意蹿上脊骨,“怎么会……光天化日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是看到我回来才特意过来,要是我晚一步……”秦艽顿了顿,“她本就是最受宠的大小姐,我这偏院向来没有人在,就算出了什么事,她往我身上一推,也不会有人深究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或许还乐见其成,不止解决了商陆这个意外,还顺带除去了秦艽这个隐患,可谓一石二鸟,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。

    商陆先前只是惯 xi_ng 思维,觉得不会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害人,此刻听秦艽一提醒,她也跟着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她想杀我?为什么想杀我?”商陆奇怪道,“我与她连面都没见过几次?你与她有什么仇怨吗?”

    看到商陆疑惑的视线,秦艽不由苦笑。

    “她与我.......说好听点叫替身——”秦艽顿了顿,道,“本来该是她去百部国的。”

    在商陆困惑却平静的目光下,秦艽迟疑片刻,慢慢讲起了自己的身世。

    从血缘上来说,秦艽确实是秦家的血脉,但他自幼与母亲生活在民间,却不知父亲是谁。

    秦艽的生父实际上是秦家的三子,少年时落难被秦艽母亲相救,失了忆的少年人与秦艽的母亲私定了终生。

    等到秦艽母亲怀了孕,他的生父却被秦家人找了回去。

    之后种种从未有人言明,秦艽也懵懵懂懂,只知道他生父回去后再也没想起过他们母子。

    等到秦艽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,他那素未谋面的生父早已升天多年,秦家却留下了正室一对母女。

    先前来的那位秦小姐秦淡竹便是他的异母妹妹,当然这是仅仅从血缘上来说。

    秦艽出生便没有父亲,自幼受了许多流言蜚语,但他母亲为母则强,独自撑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,抚养这个孩子长大。

    等到秦艽长到十岁上头,周围邻里便已没有多少闲言碎语,只剩下惊叹而已。

    对秦艽来说,没有父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缺陷,他缺乏父爱的年纪早早过去,只一心一意地想与母亲相依为命。

    谁知这样一点微不足道的愿望也成了奢望。

    琼枝地理位置得天独厚,虽没什么丰富的资源,但在战争中独善其身却也足够。

    但随着外界的大战场结果尘埃落定,邻国百部大胜,琼枝国主突然想起曾经充当过搅屎棍的黑历史,担心隔壁得闲来秋后算账,便连忙召集谋士商讨该如何平息百部的怒火。

    一群人在大殿上吵闹许久,唯一有用的竟只有探子带回来的其余各国的“联姻”消息。

    琼枝国主对此倒是极为满意,当即拍板定下这一决策,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送何人去。

    琼枝这一代女子极少,适龄的皆以出嫁,于是人选只能从重臣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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